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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和老同学贾新州有半年没有见面了。昨天在大街上偶然相遇，忽然感到老同学苍老了许多。天命之年还没有过，头发已成了凝固的飞雪，面容也显得十分疲倦。我问：怎么搞的？才半年没有见，真是如隔三秋了。

老同学长叹一声：“娃儿不听话呀，自立意识和拼搏精神不强啊。读大学时焦钱，欠了一屁股的债，可毕业后更令人焦心，就业难啦。你想想，一个女孩子，要是没有职业，很担心啊，因为这个社会风气太可怕了。”

我说是啊：女娃娃一转身就有可能掉进火坑。你我都只有一个娃娃，还是要想办法帮帮她。

老同学又叹一声：“这只生一个的确弊端不少。一个没有希望就绝望了。一个子女很不好带呀，想来是小时候娇生惯养了。曾经听农民说，到市场上买猪仔要买两只，为什么呢？两只才抢食嘛。这话虽然俗了些，可道理是一个呀。”

我也跟着附和：一个的确太少，万一人过中年子女有个闪失，两个老人就孤零零的了，也断绝血脉了。中国有句古话：“不孝有三，无后为大。”这话是有深刻的道理的，说明古人把人的生命繁衍放在第一位。生命不能繁衍，人类岂不是要绝种吗？这是优秀的文化观念嘛。中国还有一句古话：“人多为王。”人多才能形成气候。一个邦国如果人口太少，那是很容易被吞食的。中国的文化在世界有其特殊性，没有中断，其中一个重要因素就是人口多呀。历史上有“扬州屠城”和“南京大屠杀”的惨剧，被杀的人数量不可谓不大。血流成河呀，热血会把恶魔的心肝灼死。最后恶魔也会胆寒的，胆寒得惧怕再进行大规模屠杀的。所以，外国侵略者谁也不敢杀尽中国人的。

老同学接着说：“最近我在琢磨孔子的中庸之道，这道理是我们的祖宗发现创造的，可是后人却贯彻不好。只准生一个，的确左了一些。会带来很多的社会问题。有的人重男轻女，怀了女胎就刮掉，是男胎才让生下来。这样男女总的比例就失去了平衡。那也就是说，今后有的男人讨不到妻子。这不是个社会问题吗？今后有的家庭，会遇到一对夫妻赡养四个老人的情况。负担过重，也是一个社会问题。当然，国家可以建设老人供养院，但老年高峰已经到来，国家财力能跟上吗？即使跟得上，有的老人说不定不愿意去过那种生活。”

我又附和：从抚养教育子女的规律看，一般父母都没有经验，带第一个是在摸索和试验。这个过程中，肯定有不少不当的方法。后来却没有机会纠正，给人留下无限遗憾。因为只准生一个呀。中国又有一句俗话：“皇帝爱长子，百姓爱幺儿。”皇帝为什么爱长子呢？因为长子要继承他的皇位；百姓为什么爱幺儿呢？据说是因为一般幺儿都比较聪明。幺儿为什么聪明一些呢？这个问题涉及到遗传规律。恐怕是人的年龄大些后，心智成熟了。根据俄国遗传学家米丘林的观点，“获得性”是可以遗传的。据我个人的生活经验看，有的“获得性”一定可以遗传给下一代，例如某些疾病。当然，这个问题，做些群体遗传学的调查研究就清楚了。不知有没有人在做这方面的工作。我想这个工作是有相当意义的。

老同学叹曰：“你说的好象有些道理呢！再说，只准生两个的政策基本没有落实。城镇做到了，农村许多地方大都生了两个以上。且中国百分之八十的人口在农村。而城镇的教育条件又好些。这无疑使城乡人口素质比例失调。”

停了一会，我说：总的来说，如果城镇准生两个。虽然会给就业带来压力。但政府所花的投入可能比只准生一个所花的投入小一些，社会问题要简单和少得多。

老同学最后说：“人口不控制也不对，因为中国人口太多。但更好控制在两个以内比较恰当和科学。”

（2006年12月8日星期五上午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