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更新时间:2022-07-19 23:38:31

  她伸出手摸了摸,有点儿扎手,有点儿烫,因为喝了酒,整张脸都在发烫。

秦青翻了个身躺在旁边:“真是造孽啊,我还想多了解你一点儿呢,知道你喜欢什么,不喜欢什么,以后想做什么。其实我觉得这种事挺麻烦的,你说一个人过得好好的,干嘛非要了解别人不可?热了担心他找不到阴凉,冷了担心他穿不暖,这踏马——”说着说着脾气上来了,脑子里全是上辈子“孤寡”的画面,她甚至寡到没朋友!

“哎,你说你长得也帅,人也可靠,也没有不良嗜好,放哪儿都招人稀罕,咋就摊上这种事儿呢!天妒英才啊……不过你放心,以后有我罩着你,钱会有的,房子会有的,狗子也会有的,对了,咱家盖几层楼呢?两层?会不会太少?说话啊——”

秦青眉头一皱,顶了顶一旁的李乾,还没动静,偏头一看,给自己整笑了。

“差点忘了把你灌醉了。”

她撑着手肘半起身,感慨的笑了笑,下一秒便翻身坐在床上脱衣服。

“咱也不知道醉了能不能成事儿,试试就知道了,不然我得守活——”寡?

秦青腰带还没解开,尬住了,只见李乾侧躺着看着她,眼里哪有半分醉意?

李乾挑眉:“你要干什么?”

秦青脱口而出:“睡你。”

“这就是你灌醉我得目的?”

“是——谁让你不碰我,是不是不行?”

“不行?”

李乾翻身压住她,挺翘的必偷,琥珀色的瞳孔,眸光闪闪,看得他躁动难耐。

秦青手里还拿着腰带,感受到奇怪的东西,拳头一攥,默默地把闭上眼:“来吧,早昨晚做都得做!走之前我——嗷!你弹我干什么!”

这人怎么回事,好几次都坏她性致!

李乾恨铁不成钢的抱手盘坐一旁:“你怎么满脑子黄色废料?谁教给你的?”

“我——自学的。”秦青心虚的爬起来跪坐着,她总不能说前世的时候,她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浏览过黄色网站吧。

“好的不学学坏的,一点儿也不矜持。”

顿了一下,李乾忽的转头逼视着她:“你跟其他人说过这种话吗?”

秦青立马摇头:“没有!绝对没有!只对你说过!谁知道你不感兴趣……”

李乾都气笑了:“谁会对自己媳妇儿不感兴趣呢?虽然我会尽全力回来,可以后会发生什么,谁也不确定,倘若我回来了,我必定娶你过门,可如果我回不来——你还可以另外找一个,找个比我更好的人。”

许是觉得这话题有点儿沉重,李乾咳了一声,挺胸抬头:“凭你男人的本事,估计以后得过上带小孩的日子,你一个人照顾的过来吗,自己都照顾不好……”

秦青绷着嘴角,伤感的情绪一下就没了。

不愧是装逼贩子,现在了都不忘夸自己猛。

秦青的小把戏泡汤了,觉也睡不成了。

于是乎,两个人盖着被子彻夜畅聊。

从李乾小时候聊到秦青小时候,从文学聊到星座。

她还给教了好几个英文字母。

“再给我唱一次吧,上次唱的那首歌。”

“哦,你说love sto

y啊,可是我想唱其他歌,正好让你见识见识我的才艺!”

“不要,就想听这个。”

“你在跟我撒娇?”

“……没有。你唱不唱。”

“不承认就不唱。”

“……对,我跟你撒娇呢,给我唱嘛媳妇儿~”

“嘿嘿,猛男撒娇的画面就是美~we we

e both you

g whe

……”

翌日清晨,东方吐出鱼肚白。

秦青懒懒的往里面靠了靠,抱了个软乎乎的东西,一个激灵睁开眼,身边已经没了人。

她立马穿衣服下床,呼噜叼着一封信在门口守着。

“他走了对吗?”

呼噜点点头。

秦青咬着嘴吧不让自己落泪,拿过呼噜嘴里的信,砰的一声便关上门。

【生岁不满百,常怀千岁忧。贪图眼前的片刻欢愉会毁了我们。

我必须得洗掉身上的污痕,罪名,堂堂正正的和你站在一起。

所以你不用为我做那些违法的事(以后更不能!)

你也不需要担心我热了怎么办,冷了怎么办,热了我会找树,冷了我会自己穿衣服,你唯一需要担心的是你自己。李乾,勿念。】

秦青颤抖着收好信件,洗了把脸,开门时满身朝气。

“老大,你没事吧……”

“走!我们去干大事!”

“哈?大事?”

南阳县外的官道口,两名衙差把着腰刀,背着包袱,中间是李乾,他身高马大,体型精壮,原本沉重的枷锁套在他的脖子上像装饰物,压不低他的头颅,盖不住他的气势。

“走吧李兄弟,咱们得在一个月内到达惠州。”

两名衙差很是客气,不光是惧怕李乾,还有白青云的交代。

李乾点点头,回头留恋的看向南阳县的界碑,这里是他的终点,亦是起点!

忽然,尘土漫天,他的眼中出现一个黑影。

越来越近,越来越近!

秦青骑着呼噜疯狂奔来。

没有离别的伤感,没有令人哽咽的惆怅。

她抱手看向两名衙差,笑了笑,却是惊得他俩一身冷汗。

昨天大闹刑场的画面可是历历在目啊!

“秦姑娘,哥俩也是奉命行事,别让我们为难。”

秦青耸耸肩:“我是来送行的,不是来闹事的,哪能为难得到你们?”

她仰头看向李乾:“干嘛,你不想让我送啊?”

“想,非常想。”看着秦青那倔强又精怪的样子,李乾只无奈的笑。

十里外的长亭,两名衙差抱拳道:“秦姑娘,就送到这儿吧。”

秦青哼了一声跳下来,从呼噜背上拿过一个包袱。

“秦姑娘,这不合规矩啊,让他带刀都是白大人法外开恩,还要带其他东西——咱们是流放,不是春游啊。”

虽然白大人有交代过她可能会来,但他可是千叮咛万嘱咐,一定不能让她干出格的事!

秦青撇撇嘴:“没什么不行的,你不说我不说,谁会知道。”

“可是……”两人看向李乾,这事儿只有他能解决。

“他们说得对,我是流放,不是春游,你要是坏了规矩,我可就当场处死了。”

“还是李兄弟明事理啊,秦姑娘,你就回去吧,哥两个指定照顾好李兄弟!”

李乾笑着点点头:“听话。”

“哼,你让我回去我就回去啊,就不!”

俩衙差当场傻眼了:“不,不回去了?”

“对!不回去!”

又送了十里,临走前还往李乾怀里塞了好多东西。

秦青勾了勾手,李乾俯身凑上耳朵:“给你带了三贯钱,路上肯定用的着,能用钱解决的都不叫事,能跑就跑,小命要紧,知道不。”

李乾歪头亲了一口,脸颊软乎乎的:“知道,我可是很惜命的。”

秦青目送他们离开,李乾十步一回头。

两人隔着距离都能感受到彼此不舍的目光。

“走了呼噜,咱们也得好好努力了!努力赚钱!”